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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学校之前，温簌先带着三哥，去了宋城某个疗养院一趟。

两小时后，宋城九中。

九中升学率也不错，特色是有专门的艺术特长生班，出了不少明星校友。

这个点儿正是九中的课间操时间。

操场里，人山人海。

高一跑步，高二跳操，高三做眼保健操。

温簌一路走过去，发现俊男靓女还不少。

尤其是九中没有强制穿校服，不少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有些学生的颜值和穿搭，看上去简直跟小网红小明星没什么区别。

温让跟在她身后，紧张到同手同脚。

每一道目光，都令他如芒在背……

每一道声音，都仿佛在议论他……

当温簌带他停在高三一班时，温让冷汗都出来了。

那正是他复读的班。

有人注意到温让，惊呼道：“温让居然来学校了！”

这话像是一滴水溅进了油锅里。

“服了，他脸皮真够厚的。”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嘛，回学校干嘛？”

“警察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见死不救跟杀人未遂有什么区别？！”

“……”

议论声潮水般涌来，温让一阵恍惚，只觉得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变得狰狞起来。

每张脸，都像是怪物，恨不得从他身上撕咬下来一块肉。

直到，

温簌慢条斯理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大喇叭——是她花了五十块钱从校外水果摊阿姨那里租的。

少女清冽沉稳的嗓音，传遍了每个角落：

“说完了？”

“那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