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看着方舟底下的这个像是在看着他们的诡谲眼睛，无端端地打了个冷战，说好的仙蝶谷呢——

仙呢？蝶呢？谷呢？

这是眼睛坑吧？？？

配上刚好在眼睛弧线中间的那条大河，就好像这只眼睛在流泪似的。

偏在这时候霍亭晏还在旁边说，“怎么样这仙蝶谷的形状特别新奇吧，我当时无意间飞到这里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

林一然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问道，“可是来之前你明明说风景秀丽，是个闭关修炼的好去处！”

他心中有种被旅行社的美妙文案骗了的感觉。

霍亭晏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灵气，贵气的五官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这里的灵气比西幻山还要浓郁，不适合闭关修炼吗？我当时因为赶着去一个秘境，所以只在这呆了短短三天，却遗憾了很久，一直想再来一次，多住一段时日。”

随后像是注意到林一然脸上的犹豫，问道，“你不喜欢吗？”

“……”

林一然咽了咽口水，不想承认自己有点怂，况且是富贵花飞了那么久才到这里的，只能硬着头皮道，“喜欢……很喜欢，呵呵。”

霍亭晏看小鲛人笑得那么开心（？），终于放下心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就好，那我操纵飞舟下去了。”

说完飞舟就缓缓地直线下落。

林一然怂怂地抓着方舟边沿，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眼睛逐渐放大——放大——

霍亭晏还在旁边叨叨，“当初我就想着你可以在这个湖泊里修炼，上面的灵泉灌入这个泉眼，这水里的灵气是外面的数倍。”

“呵呵——”

林一然干巴巴地笑了笑，看着黑黝黝的湖水，说道，“算，算了吧。”

怵得慌，电影里那种超大水怪往往都是出现在这种湖泊里，要是他遇到了又游不快，那不是凉凉？

霍亭晏以为是小鲛人觉得自己不太会游泳才不想下水，提议道，“我们出来前，母亲让我教你游泳，不如我也陪你下到湖泊去修炼？”

“……”

他一个尾巴有一米长的鲛人，需要一个人类来教游泳？他不要面子吗？但是他怕霍亭晏伤心，也没拒绝的太死，委婉道，“有机会再说吧。”

说话间，穿云梭已经进入了这个巨大的深坑中，月色逐渐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遮掩，穿过这层薄雾，林一然发现霍亭晏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