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答应了。”

享受你所有的纵容。

第54章

戚苑看着走进屋里的戚阳，眉目尽是温柔。

她看着戚阳沉默地把手放到她的肩上，罕见地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再是原来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心口酸涩，轻轻地拍着戚阳搭在他肩部的手，动作中带着安抚。

“你是发觉到什么了吗？”

戚苑仰着头问着。

戚阳没说话，少年稚感的脸上带着些不安倒是让人看得心揪紧。

“没有”

他只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戚苑瞧着戚阳的脸，顺手拿起搁置在一旁的酒杯，眼底是看不清的自嘲。

有些意外的，她现在还会有这样的情绪。

这么多年过去，她看到韩释还是很难释怀。

可能是当年的爱恨太深刻以至于掰扯起来，总会带着些不清不楚地味道显得格外的暧昧。

她见了他一面，却要用一夜来醒酒，多讽刺啊

带着些微醺感受到戚阳进来，她早就查到戚时序私底下和戚阳见过面，虽然不知道是谁约谁，但戚阳知道自己的病情应该是很明了。

戚苑早就知道戚时序的心思深，倒是没想到他情愿忍耐这么多年，才撕开人畜无害的假面，真是难为他了。

戚苑若有所思地旋转着指根的戒指，翠绿的宝石在深夜的映衬下变得更加的黝绿，不同角度折射出来的光显得诡异而璀璨。

她牵过戚阳的手：“你怕吗？”

戚阳乖巧地看着戚苑，眼神里全是信任：“我相信母亲你会为我安排好一切的。”

戚苑像是被取悦般，唇角翘起，将戒指转回到正位：“当然。”

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用尽了险恶的勾当却只为了害同一个人。

戚阳的笑意不着眼底，带着深深的讽刺：不知道戚时序知道现在的情况还笑不笑得出来？不过，这些应该都与他无关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呀

戚苑想的清楚，无论是戚时序还是韩晔，本质上背后都是韩氏在，韩晔自以为护得住戚时序，在他们这些大人看来，实在是蚍蜉撼树，颇为自不量力了，韩晔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权力？金钱？地位？那些他自觉可以护着戚时序的东西，又有哪一样不和韩释沾边呢？既然如此，又何谈护不护得住？

只看是谁与谁先撕起来，好看戏罢了。

而韩释，他总归是欠她的

戚苑自己也觉得好笑，为什么执念于戚时序，只不过是心中的恨经过多年的发酵总归是不浓不淡，看起来更像是别人的故事。

而当年的事情，谁又是真正的纯白无辜呢？只不过是她的幼稚作祟又不想承认，以至于戚时序成为了一个当年的符号，看起来就膈应，膈应但却无法否认，她只能牢牢地捉住那么一个点，让所有的恶劣情绪都有了出口的理由。

她大可以找到另一个人，戚阳也并不是等不起。

她只是不想这次，和上次一样——永远是自己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