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看见他，就想到刚刚被按在墙上强吻的画面，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乱了。

唐棠：“你跟过来干嘛？还不够讨嫌？”

沈黎曜：“公司重要员工过生日，我这个做领导的理应到场送个祝福。”

唐棠：“这是私人聚会，不是公司团建！”

沈黎曜无视了她的话，径自走到凌霜面前，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说：“生日快乐，凌霜。”

凌霜没吭声。

沈黎曜瞅瞅一屋子的男人，挑眉：“哥几个，让让？”

男公关们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怎么会看不出这个男人和寿星公之间有点问题，大家虽然不愿意被影响业绩，但还是自觉散开了些，给他们一点空间。

沈黎曜大爷似的往沙发一趟，话虽然是对男公关们说的，眼睛却盯着凌霜的背影：“有什么才艺表演我看看，演好了有小费，说不定我还能送你们出到当明星。”

“够了没？”

凌霜突然出声，“你到这儿来玩男人的？”

“不是。”

沈黎曜摸出根烟叼着，说，“我就来看看你。”

凌霜：“我说了沈总的游戏我玩不起。”

沈黎曜静默片刻，说：“没让你玩游戏。”

包厢里，乌泱泱十个立场不同的人，还有个光着膀子的肌肉男，二十双眼睛无处安放，在这个环境下谈感情问题实在太挑战魄力了。

凌霜冷冷道：“礼物送到了，祝福我也收到了，你走吧。”

“还是我走吧。”

唐棠兀自窝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十分余，“你们谈吧，今天晚上的钱我付了，别浪费。”

她拎起包往背上一甩，大步出门。

“糖宝！”

凌霜叫住她，追上来说，“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一起走。”

“算了。”

唐棠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心里还存在犹豫，就说明你还没有完全想清楚。”

她把门关上，潇洒走了。

何明义一直候在外面，见唐棠出来，殷勤地上前送她出门。

唐棠瞥了他一眼，有点狐疑：“我们是不是认识？”

“没、没，不认识。”

何明义讪笑，“我对待客人向来都是这样，如春天般温暖。”

唐棠：我看你是如孙子般孝敬，刚刚她发火，这人二话不说连女人都踹了。

她以前横行无忌，早习惯了别人这种恭敬的态度，本来没太在意，但刚刚脑子里闪过杨欣欣的脸，她突然多想了一点。

杨欣欣最近跟了这男人，这是显而易见的，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何明义不仅仅只是个牛郎店老板这么简单。

“您姓何？”

唐棠多问了一句，“京城何家？”

何明义眼神玩味，这个女人不简单，连京城的事儿都知道。

唐棠看他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好笑地问：“何明诚让你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