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这样。”

没想到菁菁会问这个，程雨愣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

“刚因为公司的一些事情急匆匆出门了，也没说具体说是什么事，原本还说今天要在书房待一天整理思路，让家里佣人谢客不要打扰他来着。”

这一系列连锁反应是从沈婉宜开始的，如果不是她打算和老公商量这事，那白谦就不会去调查赵天卓，如果不去调查赵天卓，他就不会因为电脑被入侵丢失一份文件而急忙赶往公司，给团子们制造了搜查的机会。

其实林菁菁知道的并不多，沈婉宜怕打草惊蛇，没把太多事情告诉她，但两人上次交谈过后，林菁菁便自己敏感地察觉出了一些问题，并坚信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既然有事就直接问了，她犹豫了一下，开始旁敲侧里地打听人家夫妻感情状况。

林菁菁性格向来比较直接和八卦，后来问的那些，程雨也没太放在心上。

“你俩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呃，就比如那种特别反常的事，或者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现在突然就出现的想象。”

“哎，怎么说呢，例如啊，会不会有突然就猛地献殷勤，花心思准备小礼物之类怪怪的举动。”

林菁菁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对方听不懂，又怕对方听得太懂，几句话下来把自己都绕晕了。

程雨：“晕结婚都快二十年了，老夫老妻哪来那么多玛丽苏，别告诉我你家就这样的，我会嫌弃你的，故意上门来洒狗粮。”

“不是狗粮啊，你哪个字听出狗粮了，我是问你反常举动，好好想想？”

“啊？”

见她这么严肃正经的模样，程雨也不得不稍稍坐直了身子，盯着她紧张的脸看了几秒，恍然大悟。

“话说，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瞒着我？”

“真没想到像你这种人也有和别人打太极的时候，说明事情很严重？”

突然的反问把林菁菁问倒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个时候把婉宜正在调查的事情说出来。

以程雨风风火火的性格，万一直接去找赵天卓当面对质，那厮拒不认罪并销毁证据不就没辙了吗？

可是这都几天了，一点动静水花没有，总不能看好朋友蒙在鼓里吧，好像问问。

林菁菁正左右为难，又听见对面程雨自顾自说话。

“他最近确实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多了，我基本在这屋里见不着他，不过我们的相处模式一向如此，我也没那么多空管着他盯着他，自己的事都忙得要死好吧。”

程雨耸耸肩无所谓。

她并不算恋爱脑，把老公当成合伙人的成分更多些，最初是欣赏他身上一股和自己相似的野心和狠劲，后来又被他拼命认真的态度所折服吸引。

见多了家境殷实，毫无人生理想的富二代纨绔，偶尔见一个这么勤奋上进的就很受震撼。

也许夫妻之间的了解是有些缺乏和缥缈，不过程大小姐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且不说身后这么大个豪门撑腰，自己也是要钱有钱要脸有脸，要能力又能力，基础底气永远在那，不可能去为什么人而焦虑。

更直白地说，赵天卓背景很一般，属于入赘女婿，他就算把顶掀翻了，也拿程家没有一点办法呀。

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如果他还是坚持要做出些什么伤害程家的事，那只能说明他这个人不是傻就是刚，都相处那么多年了，感觉自己老公看起来也不像这么没脑子的人，自家对他那么好，没理由犯傻吧。

然而就是这份漫不经心，所以最后连人家在外面有了孩子都浑然不觉。

“还真是随性啊，程雨，我现在对你刮目相看了，觉得就算你家发生了狗血事件，你大概也会把老赵一把扫地出门完事，可能都不会伤心几秒的吧。”

“别这么说，好歹夫妻一场，还是会伤心几秒的。”

简直吾辈楷模！

林菁菁为这份淡定佩服得五体投地，立马给闺蜜比了个真诚的大拇指。

可惜她们都低估了人性的丑恶，姓赵的由始至终目标都是程家，而不是程雨。

薄情冷血男人的深情太廉价，如果不能及时中断他的计划，骄傲的程大小姐最后真的会输得一塌糊涂！

一无所有！

程雨想不到，沈婉宜和白谦也想不到，赵天卓的搭档居然是个超出科学范畴的气运系统，这谁顶得住啊，如果不是这个天降神物，十个赵天卓加起来也实现不了吞并程家的狼心野心，更遑论要扳倒在白谦手里蒸蒸日上的白家。

楼上两个小家伙的任务还在紧张地进行着，虽说大人不限制他们活动，程雨也交代过佣人不能去干扰小朋友的兴致，但为保障安全，还是要有人暗中照看着保护两颗团子。

玩了好一会了，保姆将切好的小樱桃拿过去，想让孩子们先歇歇吃点水果，可刚明明看着是进了这间房的，下一秒就愣是找不着人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来有佣人说看到两小只在赵天卓书房附近转悠，因为他平时不让人随便进书房，但自己又不好随便驱赶小朋友，所以便下楼和夫人汇报了这事。

闻言，林菁菁想先把自家小子叫回来，程雨却若有所思，想了想才开口打发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