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看得都挪不开眼。

“昨晚真是打扰了，我好像喝多了。”

他礼貌性地表示歉意。

等顾流寒走近些，他却发现男人的脸上有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整整齐齐的排布在左颊上，祁野眉心一跳。

这，不会是他喝醉后干的好事儿吧？

啧。

祁翻了翻衣兜，摸出几个创口贴，又对顾流寒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啊顾总，要不，我给您贴上？”

顾流寒手里端着一杯热水，闻言抬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拒绝：“不用。”

“别啊顾总，这要被别人看到了，多影响你的声誉啊。”

祁野挑着眉，嘴角勾起笑。

脑子里使劲儿想回忆起昨晚的场景，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顾流寒脸上的那排牙印，觉得有点好笑。

顾流寒放下手里的杯子，在床边坐下，也不说话，直接把脸凑了过去。

看他这幅妥协的样子，祁野的坏心眼又上来了。

他缓缓靠近顾流寒，两人贴得极近，虽然没有触碰到，但已经是能感受到彼此体温的距离。

祁野抬起胳膊，冰冷的指尖轻轻抚上那排牙印，暧昧地打圈儿摩挲着。

那双小鹿眼还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流寒，像一只乖巧的小兽。

顾流寒迎着他的目光，两人对视着，脸上冰凉的触感勾得他大脑一阵发麻，白皙的脸颊逐渐染上绯红，特别是那对漂亮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

即便这样，他仍旧面无表情，镇定地一批。

祁野看着他的反应，眼里的笑意逐渐盛放。

这人冷漠是真的，纯情也是真的，随便撩一撩就脸红。

真可爱。

祁野挑了下眉，也不捉弄他了，撕开创口贴，细致又小心翼翼地贴在了那张俊美的脸上。

“好了顾总。”

他指尖在创口贴上点了两下，笑着退回床头。

顾流寒红着耳根，冷淡地点了点头：“嗯。”

祁野打了个哈欠，拿起柜子上的手机，本来是想看看几点了，结果刚解锁，就瞧见了夏琼打了十几个电话。

这是怎么了？

他有点疑惑，试探性地拨了一个回去。

那边接得很快，夏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几分急切：“阿野，昨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祁野也不避讳顾流寒，直接开了免提。

“你为什么把我借你的钱都还了回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夏琼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