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时只是稍微做了一点改变，帽子和大衣一遮，该拿掉的都拿掉，之前给人的隐约熟悉感在他的身上就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他感受到手背上的酸疼，另一只手时不时的碰一下，这里好像真的会肿起来。

对于冲矢昴可能有的想法，北原时心里大致也清楚。

差不多一年前的莱伊被那位勒令自己接手，从此莱伊就多了一个未知的上司，要说他对自己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自己从未和他正式的在组织里见过面。

那位倒是一直让自己见上莱伊一面，要自己亲眼看看他，和他接触看看，不过之前都被琴酒用正当理由给搞黄了，北原时也乐得琴酒给自己处理掉麻烦。

他虽然并不介意和莱伊见面，但不见面就更好。

“Bourbon是死了吗？”

怎么还么结束？

行动组和情报组一次简单的合作，琴酒要在这里等待波本成功并将东西交接给他且确认完好之后才会离开，他不允许这种任务在他手里出什么意外。

听了北原时的话，琴酒嗤笑一声，手指拂过他头顶的帽子，“早该杀了他。”

随后又想到什么，他的眼中露出些许玩味。

“没杀也无所谓，后面就全当作是调剂了。”

北原时适时抬起头，脸上的笑容略显古怪，“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看这种戏码？现在光是最直接的寻求快感都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琴酒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嘴角的笑，“只是调剂，我没那么无聊。”

北原时只是点头，古怪的笑意褪去，眼底只剩下了平静，“也行，偶尔抛弃掉心爱的福尔摩斯来接触一些新的娱乐，对你来说也不错。”

这种语气……琴酒对此无言。

不过，娱乐吗？

他眼神锐利的扫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将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收入眼中，又想到正在赶任务的波本，“如果不是组织里的那些废物，呵。”

北原时明白他嘲讽的点，“只是基数的问题，更何况，大部分有才能的人都只会想要奔赴一个光明的未来，而那一方也愿意给他们机会，留在这种犄角旮旯的……你应该知足组织的规模足够大，你甚至还有挑选的余地，否则你只会更上火。”

“别总是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无论是Bourbon还是Rye在哪里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如果一定要用这种标准来挑选比对，那还是一个人孤寡到老好了。”

北原时平静道，“你为什么会有现在的地位，不就是因为下面那些你口中的废物。”

头顶迎来一股力道，是琴酒刻意按压在帽子上的力道。

他垂眸，“你很无聊？”

都已经开始用这种大篇幅的话来说教自己了，果然是闲得慌。

“我不无聊。”

北原时微微仰头，琴酒收了力气。

他动了动脖颈，“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直无聊下去，那些麻烦最好都离我远点。”

琴酒收回看向北原时的视线。

麻烦？

那些事情——

说到底都是他自己找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