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他回答干脆而利落：“说了。”

“……”

萧宸说是这么说，但看不出什么意味。

好像那些奇怪的话在他心里很正常一样。

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尤娜一闭眼，豁出去似的：“你别当真啊！”

萧宸：“……”

他缓慢地抬起眼皮，看到她慌乱的神色后，慢条斯理地调笑道：“什么别当真？”

“就是——”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所有的话。”

他语气不太正经，好像觉得她这样很好玩似的：“嗯？”

“我昨晚喝多了，说的全部都是醉话，你千万别当真。”

“……哦？”

萧宸眉梢轻挑，一脸轻松，显然是戏谑：“要是，当真了呢？”

“……”

如果他表情稍微认真一点，尤娜或许还会多想。

但是他这样子，明显没认真，就是为了笑她，甚至试图帮她回忆昨晚的疯言疯语。

于是，尤娜也没当真，不服输地回应：“认真你就输了。”

她极力克制着内心排山倒海似的情绪，表面平静，醒酒后，礼貌地道歉，“对不起，昨晚造成的麻烦，我向你道歉。”

萧宸收起刚才吊儿郎当的姿态，严肃了几分，“你确定？”

尤娜闷着脑袋咬烧麦，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有史以来，演技最好的一次，仿佛昨晚真的只是说胡话。

看不出一丝逞强之意。

他的声音仿佛和这寒冷的天气浑然一体，“那行吧。”

之后，两人便无言。

早餐过后，尤娜主动起身，“餐桌我来收拾就好。”

萧宸：“嗯。”

尤娜三两下收拾好餐桌，把餐具放到水池里。

不知为何，内心七上八下的。

她忍不住扭过头，看到萧宸套上外套后，连忙洗手走到玄关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