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安静下来。

当时梁叙正一个人窝在琴行地下室，谭家明虽神出鬼没可这里有很多千金难求的谱子，标注解释通透的像百科全书。

&ldo;怎么不说话？&rdo;梁叙声音略低。

过了会儿才听见她开口：&ldo;说什么。

&rdo;语气闷闷的。

梁叙顿了下笑了声，将手里的谱子合上。

人往椅子上一靠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有轻轻的&lso;咔擦&rso;一下骨头错节的声音。

&ldo;成都好玩吗？&rdo;他问。

&ldo;不知道。

&rdo;她说，&ldo;反正一个人不好玩。

&rdo;

梁叙敛起眉将视线落在灯光下的钢琴上，又移到一旁的其他乐器上。

他似乎听得见空气的流动，耳边她的呼吸也愈发清晰起来。

&ldo;你想什么呢？&rdo;她问。

&ldo;在算日子。

&rdo;他话里带着玩味儿，&ldo;看春天到了你能不能回来。

&rdo;

余声无声一笑，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

转念又渐渐收了笑想起要去加拿大过年，不由得叹了口气。

&ldo;梁叙啊。

&rdo;她叫的很轻。

他闻声&lso;嗯？&rso;了一下，却一直没有听见她出声。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一种安静的默契，即使这样就感觉很好。

&ldo;今年又没有红包收了。

&rdo;她说的挺难过。

梁叙低低笑了。

&ldo;你还笑？&rdo;她控诉。

&ldo;把心踹肚子里。

&rdo;他笑着说，目光柔软极了，&ldo;给你都攒着呢。

&rdo;

&ldo;真的？&rdo;惊喜过后她故意停顿了一下，&ldo;少了我可不要。

&rdo;

梁叙眉毛一扬：&ldo;那算了。

&rdo;

&ldo;……&rdo;她扬声&lso;呀&rso;了一下，&ldo;……&rdo;

正要说话门口似乎有传来响动，吓得余声惊了一下。

那头梁叙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听到余声的一句&lso;我妈回来了不说了&rso;之后的&lso;滴滴&rso;声。

陆雅在客厅里喊她。

余声将手机往衣兜里一塞开门出去了，看见一脸疲惫的陆雅不大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