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音：“……”

这人真的好烦！

正值夏日，室外一阵闷热，少男少女们来回迎客，女孩们穿着贴身的黑色贴身小吊带，站成一排排在左边，男孩们也是按身高列成一列，站在右边。

宋子默是领头，站在队列的最前方，门外每停下一辆车，他就催促着最前面的男孩去拉车门迎接客人下车，与其搭档的女孩则上去跟客人攀谈。

如果客人自觉地屈起了臂弯，女孩们也会自然地挽着客人的臂弯，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地恭维着客人，将人带进会所。

等人走后，下一对自然地往前接上。

如果有客人离去，侍者空了出来，就自动地排到队列的最后，如此循环。

李疏音瞅着宋子默几乎笑僵了的脸，瞬间觉得他那谄媚样有几分古代青楼歌社的老鸨的既视感，他要是一直这么笑，腮帮子基本废了。

人在哪儿都不容易。

李疏音身高算这里最高的，因此被安排站在了最后，与其搭档的女孩也是个高个子女孩，约莫一米七五，身材窈窕，贴身的白黑色紧身吊带衬得她越发凹凸有致，一头粉色波浪卷，妩媚中有透着些许可爱。

她似乎是对李疏音很感兴趣，一直偏着头看他。

李疏音不耐烦地睨了一眼，她立马来了兴致搭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商焱。”

商焱？

谁？

不认识。

他没搭话，女孩似乎来了兴致，像是安利偶像一般，继续说了下去：“就是现在很火的那个男团主唱，现在最火的爱豆，你的侧脸和他超像的，就是眼睛不太像，我刚刚一直想给你打招呼，一直没机会。”

“我叫兰兰，隔壁电影学院的。”

她笑着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他没兴趣了解那些，很快就转过了头。

“你也是来这边兼职的？”

他没搭理。

“你是对面音乐学院的吧，我没在我们学校见过你。”

他依旧没搭理。

“你长这么帅要是我们学院的，我肯定有印象。”

他还是没搭理。

“你怎么不理人呢？”

叶沐兰嘟了嘟嘴小声地埋怨，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好足够李疏音听到。

他微微侧目，余光里扫过一丝不耐烦，很快又掩饰过去。

“你猜我们一会儿接待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依旧不说话，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兴趣。

“要是女人，你上，要是男人，我上。”

李疏音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