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觉得我说的是废话。”

老夫人笑了笑，终于进入了正题：“她叫俞诺，不叫关诺。”

屋子虽然开着暖气，但是因为老夫人这一句话她手脚冰凉，沉着脸未接话。

“是我的女儿，俞诺。”

老夫人谈到女儿，慈爱的笑了笑。

“老夫人不是只生了儿子？”

林一茶假装镇定的喝水。

“他不是我亲儿子，是我抱养的。

你应该猜到了，我就是把女儿换成儿子，因为你也看到了，俞家的旁亲很多，我要是没有儿子，俞氏迟早会落到别人手里。”

她的坦白简直丧心病狂，林一茶无法理解。

所以俞罄虽然是他儿子的女儿，但不是她亲孙女，那俞川呢？俞川怎么就是亲孙子？

“但俞家是百年大家，当然还是得俞家人经营，所以我派人去找回了俞诺，我希望她以不被人诟病的身份加入俞家。”

老夫人平静阐述。

“你希望她做你儿媳妇？”

林一茶倒吸一口凉气问。

老夫人点头，“怪我当初为了事情不败露把她放到很穷的村里，找到她时才十九岁，但已经结婚怀孕了。”

这个语气，似乎在说自己当初急着解决，小环节出错造成问题，并不觉得整件事最开始就是错的。

“她人很倔强，我说什么她都不肯服软，但她怀着孕，为了孩子和我妥协了。”

老夫人自顾自点了点头，“那个孩子就是俞川。”

林一茶愣住了。

没想到绕了一大圈的关系竟然是如此错乱。

所以俞川才总会在巷子看见她，所以她才会在那栋楼里自杀。

“你逼死她的？”

林一茶板着脸问。

老夫人摇头，“虎毒不食子，她是我女儿我当然不会。

生下孩子，我派人亲自照料几年，她情况却越来越不好，她和我说觉得京都太压抑想换个地方生活，我才把她交给我家人照顾，我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他们带回俞家，但她太刚烈了，她不准我以私生子的身份接俞川回家，那天不过是一场争执，我也没想到她抱着必死的心来谈判的。”

刚烈？林一茶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母亲为孩子所争取的一切，竟然被她划为刚烈。

“俞家是百年大家，她的条件我做不到。

但是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了，我把最可能威胁他位置的俞罄母女俩送走，俞家也交到他手上。”

老夫人淡然说道。

“老夫人似乎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甚至还有种尽力的感觉？”

林一茶讥讽问。

“俞家是百年大家，多少人虎视眈眈，你怎么懂！”

对啊，她不懂这种狗屁面子值得她因此换掉自己孩子，接着又为了一己私欲破坏俞川母子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