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门红衣大炮给了章大猷极大的信心。

红衣大炮多仿制于欧洲的弗朗基大炮，长33米，口径180毫米，精度较高，威力极大，有效射程15公里左右，是攻城拔寨的利器。

至于守城的效果如何，可以去问问宁远之战中的努尔哈赤。

李横渠要是把视野拉到城门楼的位置，估计就能很快发现体积巨大的红衣大炮，然后就会溜之大吉。

但城门楼下方的城墙最厚，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拆掉这个位置的城墙，他将视野拉到城门楼左侧50米处，呼了口气，将手按了下去。

“哼，这一次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章大猷刚语气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城墙好像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兵卒们发出的惊恐声。

他循着声音望去，然后看到了一只超越他认知的大手，正握着城墙扒拉着。

无论是守城的士卒还是准备攻城的义勇，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失去思考能力，几乎忘了彼此的任务。

······

城中的红衣大炮已经停了下来，毕竟马继本已经不在有效射程之内，多尔衮那边运来的炮弹也不多，得省着点用。

四枚炮弹只有一枚堪堪飞到了马继本的军阵中，但这足以在密集的军阵中造成巨大的伤害。

马继本的军阵处立刻血肉横飞。

“李先生，这城墙还没塌，你怎么逃回来了？”

马继本冷静地下着指令。

“慢点。”

马继本此刻也没了潇洒的气质，李横渠的那种关我屁事的态度，实在令人窝火。

马继本生气，李横渠比他还生气。

刚刚一颗炮弹擦过马车顶，落在了马车前方的三四米处，砸出了一条长坑。

“带你兜风比我那几千个兄弟的性命还要重要？你是寻我开心吗？”

马夫这会儿直叫晦气。

不管这只手是神灵还是恶魔的，他都只能得罪，因为他要是把胶州城丢了，满人就会杀掉他被扣在后方的家人。

“然后呢？”

“你是脑子不好嘛？”

他从一开始就不确定胶州城有没有城防炮，之所以跟李横渠笃定城中无炮，原因不需多说。

“照你说的做，我的部下会损失惨重。”

“你这么怕死，不是大丈夫所为。”

李横渠没有直接用拳头砸城墙，因为真的很疼，他打算直接将城墙扒倒，从上往下一层一层的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