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湿漉漉的眼神巴巴望着她，哪怕他不开口，她都能读出他的隐晦渴望。

“还得有天赋！”

却是这最后一条要求话音落，小花愣了愣，忽又垂了眼睛不看她。

许双双大致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只凑近问：“干嘛？不心动了？”

“我……”

小花眉心微皱，眼睫颤了颤，

“我……我没有天赋，而且，可能都……都养不活它们……，这个院子里，养不了这些的……”

“你再这么说，我又要生气了。”

听完许双双也跟着皱眉，上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终于逼得对方抬起脑袋望她。

“我都说了你是天才了，你肯定有天赋啦，还是说……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没有，怎么会！”

小花又是第一时间反驳了她的最后一句。

清了清嗓子，许双双抱臂直起身，心道这招果然有效。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像随着和小花越来越多的相处，她隐约摸到了劝解小花的最好方法。

反正拿她自己说事就好了。

“那你肯不肯当我学生嘛？有我在，你肯定能做的很好的。”

如此许诺着，许双双余光冷冷瞟了一眼院中的黑色焦土，心道无论用上什么手段，她肯定都会让这里种出东西来的。

却是与此同时，小花在她身旁慢吞吞开口，

“因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有……有天赋，我怕又是……又是双双在开玩笑……戏弄我……”

“若你在……开玩笑，我……我轻信了，不是会……闹，闹笑话吗……”

许双双因这话瞬间怔住。

第一次听？

那他从前听过的，都该是些什么话呢？

小花站在她近前，面上有些难为情地低头眨眼睛，

他解释得这样笨拙又认真，

却让她听得好难过。

她眼睛有些热，只恨不得扒拉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一百遍他是天才，很有天赋，非常厉害！

但这当然只是想象。

神情严肃了些，许双双憋住情绪，盯着小花一字一句道，

“第二条，我夸你的所有话，都不是开玩笑，都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真心话。”

闻言，他一下抬头看她。

看起来懵乎乎的，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她毫无回避地望进那双有些讶然的绿宝石眼睛里，迟一步因为自己这种命令人一般的口吻有些羞愧：“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是想叫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直顿了会，小花才点头，低低应她，

“我，我知道的……还有，之前的第一条是，不能……随便说，对不起。”

有点好笑，

怎么真感觉像是老师抽查背诵似的。

但小花的语气特别珍惜，

就像他念着的是什么很值得宝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