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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谦,你真以为我会就这么看着你去死?”
宇文越声音放得很轻,他牵过对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命运,我从来不信那种东西。”
谢让睫羽微微颤动,眉心无意识蹙着。
宇文越轻柔抚过他的侧脸,撩开额前的碎发,抚平眉宇,又落到颈后。
从过年前不久开始,他就闻不到谢让的信香了。
最初他以为那是葛大夫医治的功劳,与在宫里服用的抑息丹药一样,是为了令他免受坤君信香所扰。
所以他旁敲侧击地问过,发觉葛大夫只是帮他控制了过于浓烈的信香,并不会影响他对外界的感知。
问题是出在谢让身上。
就像随着年龄增长,信香也会逐渐减退一般,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已经无法正常散发信香。
谢让的确已经走到了末路。
宇文越比谁都更早意识到这一点。
“你太狠心了,谢怀谦。”
宇文越垂下眼,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他话音微微有些哽咽,但很快克制下来。
宇文越无声地舒了口气,继续道:“我不会接受的,怀谦。
说我任性也好,说我固执也罢,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就是这样的人。”
谢让指尖无意识般动了动,宇文越骤然屏住呼吸,静静等了一会儿。
谢让没有醒来。
安神香的效用很好,他至少能安然无恙的睡到中午。
宇文越浑身又松了劲,把脸埋在对方掌心:“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啊。
你可能不会相信,从七年前宇文越急促地喘息着。
左手手腕处已被划出数道伤口,鲜血从伤处涌出,将脚边一小片土地染得血红。
他单膝落地,冷汗顺着侧脸滑落,混着血水浸入土壤。
失血过多令他眼前有些模糊,耳畔嗡鸣作响,好一阵才意识到,那是天边传来的轰鸣雷声。
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任何回应,在这广袤天地间,唯有雷声与他相伴。
再无其他。
宇文越抬眼望向天际,眼底扬起一丝嘲弄的笑。
他右手还紧紧攥着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又要朝腕间划去忽然,有人用力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