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诩明白了，这伙计是把自己当小哥儿了。

他们两个都带着草笠，正好可以挡住额头，能够分辨汉子和哥儿的红痣没有了，虽然哥儿和男子的衣服是不一样的，不过农家人不会在意那么多，为了方便下地干活哥儿汉子都会穿麻布短打衫。

估计这伙计也是看他们比较亲密，所以认为是一对夫夫，然后就很自然地认为自己是哥儿。

他偷偷瞥了夫郎几眼，看他并没有尴尬难过的表情，一张硬朗俊美的脸懵懵的，他就放心了。

这个时代对于哥儿长相的美丑太固化了，虽然他觉得宁哥儿这样最好看了，但是宁哥儿这么多年一直被别人灌输着他这样是丑的，是不同于“正常”

小哥儿长相的异类，心里会在意也是难免的。

没关系，有他在，以后一定会让夫郎自信起来。

牧诩没有说什么，他拿起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再还给伙计，然后猛得往宁哥儿身上一靠，抓住他的手臂，抬头用撒娇的语气道：“夫君～我不喜欢这种，我们再去别家看看吧～”

最后在伙计的挽留声下，陈宁瞳孔地震着僵硬地被牧诩带出去了。

“那衣服也太贵了吧，一件就要五百文，他这么不去抢啊，我们去别的地方再看看，我看那伙计就是看我们农家人老实好骗，哼。”

牧诩边带着宁哥儿离开，嘴里边念念有词。

见宁哥儿一直不回话，他停住脚步问，“怎么了？”

陈宁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来，愣愣道：“你，你方才，叫，叫我...”

“夫君？”

牧诩了然，故意凑到他耳侧压低声音又叫了一遍。

腾得一声，牧诩觉得夫郎脑袋要冒烟了，不再逗他，认真道：“我要不这么说，你肯定不知道怎么拒绝他，而且解释起来也麻烦，那种都是售卖场上的老手了，你讲不过他的。”

“嗯。”

陈宁认真点头，夫君真的是太厉害了。

两人再次坐上骡车去别的地方看，牧诩问，“宁哥儿，你的衣服都是在哪里买的，我们去那里买吧，我穿着觉得挺舒服的。”

“我是买布料自己做的，我针线活不太好，做得不好看的。”

陈宁不太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