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三天三夜过去，赢畑大汗淋漓，精神萎靡，满脸不信，怎么回事？怎样都找不到空间的劫点。

渐渐地她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万俟公子说的是真的？万俟修零知道她在犹豫，“心服口服了吧？”

“我从来不知道那间空间是我的。”

“你对因果线不熟悉，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过去我应该是从因果线那里判断一个东西的归属，因为我现在还保持着这样的判断习惯，应该是只有因果比较强，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才比较强，也就是所谓的占有关系。”

万俟修零歪头想着，说得有条不紊。

但是赢畑有点听腻了，老是说不记得了，又总是说得有头有尾，这么说来一切麻烦的源头不就是因为他不记得了嘛。

屁股还没擦完哩。

赢畑叹了叹气，就这么短短对话间的空闲，她的脑袋忽然一转，又有了新的念头，“公子，要不你试着跟它契约下？”

赢畑手指的地方，是此时小脚丫抓着窗户栏杆的小鸟，这是一只凤尾须鸣雀，尖嘴还在整饬着自己的羽毛，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看起来十分惬意，完全不知道被别人盯上了。

忽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将它笼罩了，然后不管这凤尾须鸣雀怎么扑腾还是无法逃脱巨大的手掌。

万俟修零的拇指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凤尾须鸣雀那肉肉鼓鼓的肚子，顺了顺表面上的毛发，然后他额头忽然亮起了一条纹路，这雀的肚子也亮起了这种纹路，然后扑腾不已的身体不再闹腾了，平静下来温顺了不少，甚至主动用小脑袋拱了拱身上的手掌。

这是强制契约仪式，经常用于这些没有修为的动物。

赢畑赶紧发出灵识，探出万俟修零体内的情况，第一时间冲向命元空间，然后发出了惊天疑问。

“没有因果线？”

真是邪了门了，她冲出门外，抓了一只乌龟也强制跟它契约，但是自己体内的命元里有很明显的因果线。

解除契约，再让万俟修零试一下，结果对方体内还是毫无动静。

不过将解除契约的凤尾须鸣雀与自己契约，则自己体内又多出了因果线。

“一个能斩断无数因果线的人，现在竟然不能建立新的因果关系？”

赢畑回想下，万俟修零命元里的因果应该都是下凡时就有了，或者之前就有了，只是太过强烈哪怕下凡也无法斩断过去因果。

这种情况属实奇怪。

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出来，赢畑中断灵识地探查，皱眉看着面前的男子，缓缓开口：“会不会是和你的正邪之体有关？你有个能力是可以斩断因果的，那是正邪之体的能力吗？”

万俟修零沉思片刻后摇摇头，“我对这个体质没有印象了。”

赢畑之前在缘川空间和檬一起找治疗百里无银轮骨问题的丹方时，她记得自己看到过巫师方面的内容，那些描述过，巫师利用运轮骨和命元之气给死灵续命，但是也将死灵生前未完成的业，也就是因果也一起召唤回来，如果强行切断，则会引起反噬，污染巫师的身体。

“那你现在试一下你还能斩断因果吗？”

听到这里，万俟修零做出奇怪的动作，摊开双掌，抓了抓，眼神充满了迷茫，“我好像有个顺手的东西帮忙斩断的。”

难道是佩剑？赢畑记得之前在他的神社那里，那个巨大的神像是拿着一柄巨剑的。

可是现在对方一贫如洗，别说佩剑这些身外之物了，连轮骨晶核都没有，只有那不受控制的空间。

“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如果我真的是天神下凡，那我应该还有万千化身在神界，要不将那些化身召唤来，然后让他们把佩剑借给我用下试试能不能斩断因果线？”

万俟修零不以为意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