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轻颤，赞迪克几乎要以为唇上的触感是错觉。

濡湿温热的气息洒在唇上，仿佛浸在温泉水中。

以往不是没被程言亲过，他动作快，往往来不及拦他便已经清理好案发现场，被自己质问时便也只是装傻充愣，说着温言软语送上无数珍馐至宝，让自己不好过分苛责他。

况且那狗啃似的亲法实在是难以让人生出旖旎心思。

可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赞迪克手已经按在程言肩上，以往自己推开他前程言大多就自觉松口了，但现在……唇上的温软湿热没有减少半分，唇缝处仿佛也有柔软扫过，暧昧似的勾引，留下一片麻痒。

那是……舌头吗。

胸口处升腾起抑制不住的热意，从脖颈处蔓延到脸颊。

白玉似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赞迪克气血上头，羞愤交加，抬手毫不留情地掐住程言那受伤的胳膊。

“你在找死。”

殷红的唇也挡不住口中吐出话语的冰冷，程言心内咯噔一下，好不容易偷香成功，来不及高兴，心又忐忑地悬起来。

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赞赞对自己的好感度。

12，没多没少。

鸦翼似的眼睫眨动，偷觑一眼眼前人的面色。

脸有点红……赤色瞳孔带着怒意，仿佛有火焰燃烧，却还是那么好看，像一抔清澈的湖水，却又汪着赤火。

根本就不能认真看，程言看到那张脸，什么伤口什么攻略都是浮云，他想一直跟赞赞待在一起，但方才的动作的确有些鲁莽，程言得想办法给自己找补。

“系统，关闭痛觉屏蔽。”

扮演疼痛对自己有些困难，但面对赞赞，苦肉计却要更加好用一些，所以为了让赞赞消气，忍一时的痛还是很划算的。

痛觉屏蔽消失，效果立竿见影。

小臂上的疼痛立刻蔓延到全身，只觉浑身的血管肌肉都在被拉扯，脸上立刻凝出豆大的汗珠，程言痛苦地吸着气，一个站立不稳半跪在地上。

好疼啊，比想象中还疼。

疼痛消磨人的意志，痛觉屏蔽不过才消失一分钟，程言便已经有些受不了。

“赞，赞赞对不起……”

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气若游丝，程言五指几乎要插进地底。

赞迪克心内的气还未发出来，便见方才还活蹦乱跳还能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突然跪伏在地面。

“喂，你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