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算是看着汤文耀长大了：“文耀，他们让你想清楚了，就去青草弄堂一百三十七号找他们。”

“谢谢婶婶了，我知道了。”

妇人叹了一口气：“文耀，你保重，婶婶也帮不上你什么。”

“你已经帮我许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娇奴哼着小曲走进了巷子里，看到这条巷子里，家家户户都关了门，这都是出去上工了？她走到最里面看到齐大牛和汤文耀，正蹲在地上捡着地上的一堆东西。

走到他们跟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左右查看了一下：“你俩改行收破烂了？”

齐大牛转头看向她：“娘，这些是妹夫的，被人丢出来了。”

秦娇奴转头看向落锁的院子：“你房租到期了？”

汤文耀摇摇头：“没有，是昨天有人来了，把东西都丢出来了。”

秦娇奴跑远了一点，助跑翻身上了墙头，坐在墙头的位置，看了看里面的院子，这院子也够破了，几片破瓦遮头，门窗都破损严重了。

齐大牛看她很轻松地爬上了墙头：“娘，你爬墙头干啥？”

“我瞅瞅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万一他们给丢漏了，我好去给捡回来，不然不是可惜了。”

汤文耀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的东西，他家里可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秦娇奴从墙头跳下来：“看来是没什么值钱的了。”

汤文耀：“秦婶婶，我这里可没有值钱的东西。”

“行吧，你有什么打算？”

汤文耀摇摇头，现在住的地方没有了，货篮里的东西也都损坏了，不能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秦娇奴摸了摸下巴：“你这破宅子，还不如我家院子的杂物间，要不你给我付房租，我把杂物间租给你？”

汤文耀眼睛一亮，接着眼神又暗淡了下去：“我，我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我先让你欠着，有钱再还。”

汤文耀看着她：“要是我一直没赚到钱呢？”

“简单，你入赘给我当女婿，肉偿。”

“啊！”

“这还不好啊！”

汤文耀抓抓头：“秦婶婶，我这么笨，你还愿意让我入赘？”

“我要那么聪明的干嘛？还要费脑子来提防你算计，我就喜欢你和大牛这样，老实本分的孩子。”

汤文耀想了想：“好，要是我还不上了，我入赘给你当女婿。”

“这就对了。”

说着看向齐大牛：“大牛，帮文耀收拾东西，有用的带走，没用的就丢了吧。”

“好的娘。”

齐大牛想了下：“娘，他们说让文耀拿东西去青草弄堂一百三十七号。”

“我还正愁去哪里找人呢，他们倒是善解人意，你们动作快点，我们去找人。”

秦娇奴在脑海里想着，青草弄堂那条巷子好像都是些地痞居住地，鱼龙混杂，不知道是谁出的钱，让他们找的汤文耀的麻烦。

汤文耀带走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能用的东西，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带走，不是他有多奢侈，而是这些东西都已经损毁了，不能用了。

齐大牛背篓里也塞满了东西：“娘，我们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