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流离，鬼笑山居的夜晚也亮如白昼，叫卖声此起彼伏，此间灯火阑珊恍若幻境。

清禾跟着牧呈走在这闹市街头，她好像有许多年都没来过这儿了。

鬼笑山居超脱三界，相传起初是一位上神为哄心爱之人开心而建的临时山庄，后来二人离开，便随手将此处划归为三界无家可归之人之地。

神魔人三族不得在此乱造杀戮，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是传说。

当然，因为是传说，所以没人敢亲自试试。

“牧呈。”

清禾忽然生出逗他的心思，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角，不知怎的，她一直觉得这小牧呈很是好逗。

牧呈停住脚，回头看她，“嗯，怎么了？”

他清亮的眸里全是这人间烟火，清禾笑：“给你看个好玩的。”

只见她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轻轻划过——他的睫毛微微扫过她的手心。

牧呈看过许多话本子，话本子里讲若是这般情形，便是情意互通互送礼物的前兆，她要送他礼物？不知为何，牧呈心里升腾起些期待来。

可若是她送了，他是不是应该回礼？良辰夜色，闹市街头。

她是不是……要……赠他漫天烟花？！

若是那样，他——“好了！”

娇俏灵动的声音传过来，牧呈带着一脸希冀慢慢睁开眼睛。

此刻恰好一位老翁走过来，前一秒是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下一秒，“！

！

！

！

啊——唔”

牧呈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尖叫出声，可刚出声就被清禾捂住了嘴。

“嘘——”

清禾没想到他反应竟然如此大，“我松手，你别叫。”

牧呈点头如捣蒜。

清禾松开手，牧呈急忙躲到清禾身后，原来，在牧呈的眼里，这老翁竟然竟然没有头，不对，不是没有头，是他…他拿着自己的头！

！

！

！

“清…清禾……上神，”

牧呈打着哆嗦，指着那老头，结结巴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