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的第二天，江煜便去了外地赶通告，说是会在她生日之前赶回来。

她的十八岁生日，家里似乎准备大肆操办，提前一周就开始布置别墅，从国外空运鲜花和水果，甚至早为她准备好了生日那天穿的礼服。

苏黎有些受宠若惊，私下问江煜是不是太过奢华了，他笑着回，“你的成年礼，再奢华也是应该的。”

苏黎心里某个角落塌陷了几分，他是真的拿她当公主宠着，为她花钱从来没有上限，衣服和首饰都是每月换新，还有各种节日流水般的礼物。

偏又长得芝兰玉树，她怎么能不心动？只是习惯性压着那份喜欢，直到最近才让它冒出了头，恣意生长。

生日宴前一天，江褚的礼物先到了，是一辆崭新的红色保时捷，他将钥匙递给她，问她要不要试试车，她欣喜地点头，又想起自己车技不好，央求他陪自己练车。

两人分别从两侧上了车，苏黎觉得椅背有些靠后，却不知该怎么调，她去年暑假拿的驾照，之后并没怎么开过车，如今坐在驾驶座里，只觉得新奇又陌生。

她求助地看向江褚，“哥哥，这个椅背怎么往前调？”

江褚抬手指了下她左侧的按钮，见她还是不太懂，索性下了车，从另一侧打开车门。

他低头调整椅背之际，她也凑近去看，两人挨得有些近，少女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鼻尖，他心跳不觉跳快了些，退后两步问她，“可以了吗？”

苏黎抬起手臂试了下距离，点头说，“可以了。”

等江褚重新坐回副驾驶座，她摸索着启动了车，以二十迈的速度缓慢行驶，出了别墅大门，她轻踩了脚油门，速度一下子飙到了40，她惊慌地去看脚下，却忘了搭在方向盘的手。

车身晃了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有些无奈，“开车的时候别低头。”

苏黎回过神来，连忙将视线转向了前方，江褚缓缓松了手，手心余温未散，莫名有些烫。

他手指曲起，指尖嵌入掌心，再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她不属于他。

苏黎开了一段路总算放松了些，偶尔也和江褚搭句话，这个时节外面风景正好，她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从后视镜里瞥见了男人弯起的唇角。

初见时她觉得他性子淡漠，不好相处，可认识久了才发现他脾气很好，情绪很稳定，他会在她月考失利时帮她分析原因，也会不厌其烦地帮她解答疑问。

还会经常顺路给她买喜欢的那家甜点。

大概是真的拿她当妹妹了。

开车返回别墅，院子里不知何时停了几辆卡车，里面是各种颜色的郁金香，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正操作机器将郁金香挪到地面。

苏黎下了车，只觉得整个院子都飘着郁金香的味道，清新淡雅，恰到好处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