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几百个破衣烂衫的流民聚在树林之间，有人相互靠在一起取暖，有的人则彻夜关注着不远处的镖局营地。

人群的最边缘处，乔素独自靠着一棵大树，双臂抱着胸前的背包，借着身前篝火的温度入睡。

忽然，篝火旁的草丛微微抖动，一个瘦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凑到乔素的身边，心翼翼的打量着她始终紧紧护着的胸前。

“你干什么去了？”

乔素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跟了自己一，到晚上却突然不见的男孩马。

马立刻向后缩了缩身子，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道：“难得能进一次山，我想抓紧时间搞些山货，就去林子里转了转。”

“找到了？”

乔素闭上眼睛，略显疲惫的问道。

“来也怪了，这山里什么也没有！”

马摇了摇头，而后又道：“不过我捡了些柴火，今晚咱俩挤一挤，肯定能扛过去！”

“我习惯一个人睡，你要想挤就去人堆里挤，那里暖和！”

乔素翻了个身，背对着马道。

“冷大哥，这相互取暖，是咱们冒死赶山的穷苦人之间传统，您不愿意挤人堆，是不是因为身上带着什么宝贝？还是你……”

下马打量着乔素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道。

“还是什么？”

乔素睁开眼睛，语气故作困倦的问道。

马眼珠一转，低声道：“还是您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乔素眼中闪过一抹慌张，但是很快便平复下来，冷笑道：“白的时候，你不是很害怕吗？怎么到了晚上有这么多问题，现在就不害怕了？”

“嘿嘿，这不是有冷大哥作伴嘛，我心里有底，现在也晚了，还是赶紧睡觉吧！”

马随口扯了两句，便缩到一棵树下，闭眼假寐。

乔素深吸一口气，也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