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澜当初给流光种下花祟时，留下的遗愿有两个，一是要她将苏雁星和顾梦涵两人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二是让他们两人为她偿命。

现在第一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要他们偿命了。

司空耀见流光收起传音符，也走到了凉亭里：“你要走了吗？”

“嗯。”

流光站起身，看着他道，“顾梦涵和苏雁星逃了，我得去把他们两人逮住。”

司空耀知道她身上有花祟的事，便也没有留她：“那你小心一点，他们两人诡计多端，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招数来。”

流光道：“放心吧，我也挺诡计多端的。”

司空耀：“……”

好的，这样他确实放心了。

“我原本想和你一道去的，但我师父不准我离开……”

司空耀正说到这儿，司空成昭就朝他们这边走来了。

流光看见司空成昭，便上前和他辞行：“司空前辈，我有点事要先行离开。”

司空成昭点了点头，司空耀在一旁跃跃欲试地道：“那师父，我去送送她？”

“你就给我老实待在这里，继续教他们读文章。”

司空成昭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当即拒绝了他，“我让百灵送她。”

司空耀还想争取争取，流光就开口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认得路。”

她跟司空成昭拜别后，转身朝山洞的方向走去。

司空耀在后面看着她离开，一直到人走远了还没收回目光。

“行了别看了，脖子伸那么长不累吗？”

司空成昭损了司空耀一句，侧头看着他，“我看你就是贪图人家的美貌，对人家一见钟情了是吧？”

司空耀终于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转过身来看了他师父一眼：“我对她那是，越见越钟情。”

临仙城的码头，苏雁星头上戴着个斗笠，伪装成一个普通百姓，想要从水路逃走。

就在前天两，顾梦涵还信誓旦旦跟他说，她做得很干净，不会留下痕迹，结果一转眼整个顾家和合欢宗都在找她。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离开了玄天宗，否则他就被程风和杨帆抓个正着了。

来码头的一路上，他试着用传音符联系过顾梦涵，但没得到任何回应。

想到这里，苏雁星便自嘲地哼了一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