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整整三天没来找她，但楼下那个女孩经常白天的时候上来，吃吃喝喝看看电视，顺道也给污染源上眼药。

“我觉得404的家伙有点奇怪。

以前没这么厉害的，只是因为来得早所以占据了最好的房间门。”

“但现在它的实力太可怕了。”

这番话语让她迅速建立了和白色小乌龟的友情，系统每次听到这些话都会主动地拖出它最喜欢的零食给白裙少女。

白裙少女开心笑纳，并且主动说了自己的姓名。

“齐悦。

我母亲希望我开开心心过完一生。”

“那你现在开心吗？”

“……不知道。”

红月的污染让她丧失了人性，只有在这个房间门她才勉强从那种疯狂堕落中苏醒。

听到这个问题的少女很茫然，她走到这间门房间门的时候甚至早已遗忘的惨烈的过去，想起了母亲，老师，遇到的一点点美好。

她又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不过现在，在这里，我很开心。”

这些天的涂绮思还去了其余楼栋串门，其余楼栋的邻居相比四号楼都很热情，甚至更加热情地邀请她进屋吃饭。

当然，她发现了不少白大褂的碎片，掺杂着血液残留在充满污渍的角落。

每个有白大褂碎片的墙壁上都写了一些字。

“请遵守规则，规则在保护我们。”

“必须去四号楼。”

“不要去吃饭!他们吃的根本就不是食物！”

“他们在骗你。”

“不能去四号楼！”

“去四号楼，去找到真相。”

每一处每一处都是各种字迹。

墙上四溅的血液似乎说明了当时恐怖的场景，她抚摸着那些字迹，浓浓黑色的绝望中似乎有着微光，摇摇欲坠，却始终存在。

“愿文明永存。”

这一句话被刻在三号楼的铁门上，“永存”

两个字被刮花，铁门上有着无数爪痕，有的深入铁门内，沾满鲜血，那样屠杀的场景光是想象都能让人恐惧。

可是就在这么一句话的周围，有着无数字迹书写着同样一句话，有圆珠笔有铅笔，还有血……

“愿文明永存。”

这是这个绝望黑暗时代所有人想要守护的东西。

堕落与污染也无法真正毁灭的精神内核。

她也问起齐悦关于白大褂的事，齐悦什么都不知道，挠挠头回答道，“我没见过啊，我只见过雪白的兔子，它们是其余楼栋人的食物。”

她兴致勃勃地道，“我还吃过那种兔子，不需要煮熟，味道也很鲜美。”

房间门忽然沉默了。

“原来，在你们眼里，是兔子啊。”

齐悦好奇地抬头看面前的人类，她此刻微微阖眸，手指轻轻抚摸着乌龟的背壳，轻笑，“也是，它怎么可能无害？”

“谁，无害？”

系统和白裙少女同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