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急得煞住脚步，汗从额头流到下巴。

“现在就在吵啊。”

全并不认同，“我们是在讨论。”

余有年有些挫败：“那就当我以后做错事，你很生气不想见到我。”

全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

“因为我就是笨，就是会犯错。”

余有年督定得像个预言家。

全很少见对方这么执拗，而且执拗的点令人心感无力。

“我还是没办法令你完全信任吗？”

余有年的沉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懂得如何作出回应，但全知道，哪怕细小到一粒沙子的程度，余有年的确对这个问题抱有“是”

这样的答案。

全迫切想知道原因，但太阳晒得他有些头晕。

撑了一路谁也没松开手，既然余有年仍死死地牵着，全也就没有先放开的理由。

最后烤鸡烤猪吃剩两大盘，两人都没什么胃口。

回程的时候余有年手机没电了，借全的手机登入自己的微博。

车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播放音乐。

杨媛打来电话，余有年替驾驶中的全开了免提。

“你又上黑热搜了，这次是造谣你学校剧本习作请枪代写，最近在拍的剧本抄袭了几个现有作品。

还有一些比较碎的说要爆你跟余有年的料。

前两个工作室会发一般的声明和律师函，后面那个我了解了一下，没什么实质的料，都是网上拼凑的一些物料，先放著。”

听到扯上余有年，全心惊地转头去看副驾上的人，被推回正脸看路况。

事情暂时不严重，杨媛报告完又叮嘱了一下便挂断电话。

余有年刚刷手机就刷到了，抄袭那个还出了调色盘。

视频网站上一堆新冒出来的拉郎视频，给人在预热的感觉。

这么做有一石二鸟的效果，真是省力气省钱。

余有年继续刷，杨媛的办事效力丝毫不减，车子还没驶进市区，该有的文件都发出了，声明全没有请枪也没有抄袭，并斥责剧本泄露的行为极度恶劣。

车停在一个市区的出租车站。

余有年把该看的都看完了，归还手机的时候被全攥住手。

“我现在明白你不想签我工作室的心情了。”

车内虽然开着空调，但全的手冰冷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