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江果果跟护士一起推着江如谦的病床回来。

顾寒煜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湿意，走过去帮着护士把床位固定好。

护士走后，江果果一眼就看到了顾寒煜手中拿着的对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还是被他发现了。

在现在这种时刻，显得多么可笑啊？

他会不会在心里骂她蠢？

江果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还给我。”

顾寒煜却没有动。

“对不起，对不起，果果，我浪费了你的一片心意，浪费了你跟孩子们的苦心，我不知道你们为我布置了那么盛大的生日宴会，也不知道你们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是我辜负了你们的心意，更辜负了你对我的情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江果果看着眼底发红的顾寒煜，她知道他愧疚，他不忍，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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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现在说多少个对不起，或者有多诚恳的认错，可这也改变不了那些发生的事情。

她现在心意已决，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顾寒煜，把戒指给我。”

江果果再次冷冷开口。

顾寒煜把戒指紧紧地攥在手里，眼底猩红一片，声音哽咽，“果果别放弃我好吗？跟我在一起好吗？”

面对苦苦哀求的顾寒煜，江果果心里却越发的悲凉。

“顾寒煜，你把戒指还给我，它已经不重要了。”

顾寒煜拥着江果果，强装冷静，实则脑子乱成一团，语气稍显急促道：“怎么会不重要呢？这是我们之间爱情的象征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了？没关系我来设计一款给你好不好？”

他抱着她，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当中，随身带着，哪都去不了。

江果果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没有任何的吵闹，她静静地听着顾寒煜的话，听着他一遍遍的诉求。

最后，顾寒煜嗓音沙哑，好话说尽，可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江果果见顾寒煜不说话了，慢慢的推开他，从他的手中将戒指拿了回来。

“你也说了，这个是我设计的，那我就是他的主人，而带在你手上的戒指，也不应该是这个。”

顾寒煜终于慌了，他从江果果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黯淡。

这么多年，他们吵过闹过，可江果果的眼中始终都是带着情绪的。

她或者爱或者恨，却从来都没有失去过光辉。

如今的她，像是空洞的躯壳，似乎任何事情都在她的眼中泛不起丝毫波澜。

顾寒煜揽住江果果焦急的说道：“果果，你说什么呢，我只会戴你给的戒指，你别这样……我向你发誓，我这辈子绝不会娶别的女人，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妻子！”

“顾寒煜。”

江果果忽然打断顾寒煜说的话，她慢慢的露出一个微笑，尽管这个微笑苦涩又酸楚，可它依旧展现在这张苍白无力的脸上。

江果果望着面前的顾寒煜，心痛难忍，却也有些非一般的决绝。

有些话，她必须要趁着现在说出来。

“我们纠缠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们马上就要在一起了，可是命运总喜欢开玩笑，总是让我不得安宁。”

“如今，我也不想再听你的那些解释，也不想去听任何有关于苏婉的话题，你们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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