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好人，只想做好事。”

夜将明望着落日余晖由衷感叹道，

“都怪你们，非要逼我出手。”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女声骤然响起：

“以你的实力，想要杀她易如反掌；你刚才直接一脚踹死她不就好了，何必还要再跟她浪费一番口舌？”

“顾姑娘，我只是想让这个妖女死得明明白白的，顺带让她死得更痛苦一些罢了。”

夜将明如实说道。

“真是个多余的举动。”

顾明烛盖棺定论道。

闻言，夜将明笑而不语：

“多谢顾姑娘刚才的提醒。”

“我不说你也能察觉得到。”

顾明烛不可置否地说。

“这不一样。”

夜将明摇了摇头。

“无趣。”

闻言，顾明烛淡蹙眉。

见状，夜将明没有在意，他反而郑重其事地说：

“对了，顾姑娘，我相信你。”

少年让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像是一句姗姗来迟的誓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

顾明烛没有吭声。

可少女嘴角边泛起的一道清浅笑意，早已出卖了她琢磨不透的心绪。

落日余晖，暮染山林，晚风吹拂，蝉鸣鸟叫，皆是此间不言不语的陪衬……

……

……

随后夜将明走到血滴子的尸体旁，见到她头上显露出的猫耳朵，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因为……他摸过了它，但他的手穿过去了。

换句话说，这是假的，专门欺骗他的感情。

自从十五岁的死劫过后，他眼中的世界彻底变了。

两年半的寻仙问道之旅，夜将明见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人，有猫娘、有狐娘、有虎娘……

别问为什么他注意到的都是女性，他对带把的人丝毫不感兴趣。

他都摸过她们的耳朵、尾巴，但他的手无一例外地都穿过去了。

这简直是在欺骗我对它们的真挚感情！

不过夜将明依旧乐此不疲，万一碰到真的，机缘不就来了。

不过来的机缘，也可能是死亡。

他一向很谨慎，打得过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