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莫凡觉得更尴尬了。

“真相不是这样的，对吧？”

莫凡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了。

“你想知道真相吗？”

“当然想。”

韩觅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恢复到严肃认真。

“阿俊不是什么坏男人，他是做过一些错事，但他已经为此付出代价，我和阿俊是相爱的，至于孔炎，他是我哥的高中同学，我妈逼着我和他相过一次亲，我和他其实不太熟。”

“所以是孔炎一直缠着你？”

韩觅点了点头，她喝了一口咖啡，不慌不忙地说：“自从阿俊入狱服刑，孔炎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出现，说实话我挺烦他的。”

“那你为什么没报警？”

“我不敢，怕得罪他，他知道阿俊的事，而这事我一直瞒着家里人，我怕他告诉我爸妈。”

莫凡忽然脸色一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我知道是你给我家人打的电话，是孔炎暗示你这么做的，对吗？”

“是。”

“我就知道是他。”

韩觅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讶异，反而笑着说：“他和你有暧昧关系吗？”

“有。”

“即使拒绝了你的求爱，仍然跟你藕断丝连？”

“我觉得是这样。”

莫凡仔细回想过自己被孔炎拒绝的次数，大概有三次，但拒绝她以后，她晚上约孔炎吃饭或者到酒吧喝酒，孔炎是会答应的。

她借着酒劲对孔炎撒娇，他也没有推开她，只是没有真的跟她发生什么实际性的关系，更没有确定要谈恋爱，可暧昧是有的。

“你瞧，他一边吊着你，一边追求我，现在，她成了你爸爸律所的合伙人，还利用你成功让我家人知道阿俊的存在，他知道我爸妈不喜欢阿俊，因为阿俊坐过牢，他想拆散我们，他自己不出面，而是借你的手让我爸妈来反对我和阿俊在一起，你现在明白自己在整件事情中充当的角色了吗？”

韩觅循循善诱，把话讲得十分清楚明了。

莫凡眼眶渐渐泛红，委屈的眼泪快流出来。

“所以孔炎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耍我是吗？”

“我认为是，我估计你在你爸爸面前说过他不少好话，你爸才选他来当律所的合伙人。”

“我是说过他很多好话。”

莫凡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用手背抹去，想起昨晚被孔炎拒之门外，她忽然就想通了。

既然合伙人的这个身份是她帮孔炎争取来的，那她同样可以让他失去。

她甚至可以让他从此滚出她爸爸的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