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郭瑞郭瑞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我不是多嘴之人，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可若是致知有事，我也必然不会畏惧郡主。

我周家和郭家，也不是吃素的！”

凌清瑜没有理他。

握住她从京城带来的一个香囊，心中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多时，他们已经到了北门学宫的医馆。

周致知躺在床榻上，果真如郭瑞所说那般，奄奄一息。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与之前见面时的嚣张跋扈相比，判若两人。

屋内除了一个大夫，祁文礼和宁挚都在。

前者愁眉紧锁，后者还算淡定。

看到她进来时，宁挚忙迎上来：“郡主，你无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

凌清瑜问道，“周致知他伤的真的很严重吗？”

宁挚点点头：“他的确是内腑受损，才会吐血不止。

方才，大夫已经给他施了针，此时吐血已经止住。

只是……若内腑伤的过重，大夫也没法子。”

凌清瑜皱眉：“是我打的？”

“这还不一定。”

宁挚微微提高了声音，锐利的视线扫过郭瑞，对祁文礼道，“祁宫长是军中出身，自然也该明白，究竟是何等的狠手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内腑出血。

郡主那日不过是摔了他一次，又打了几拳。

而且……”

他看了看周致知青紫未褪的脸：“郡主那几拳，尽数打在他的脸上。”

祁文礼闻言，神色稍霁：“我自是知道，郡主不是如此心狠之人。

可周致知也确实……”

“那日，他被我讽刺几句，急怒攻心，吐了一口黑血。”

凌清瑜出言道，“先前我还没在意。

可现在想想，若他当真是急怒攻心，未必会吐出黑血来吧？莫不是他之前就受了伤，自己却没有说出来？”

一旁的大夫也道：“急怒攻心，必不会吐黑血。

若真如这位郡主所言，十有八九是这个孩子先前便受了伤，忍着没说出来。

那黑血是淤血，一气之下吐出来也未尝不可能。”

“若真是这般，本郡主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凌清瑜冷哼一声，从香囊拿出一个白瓷瓶，“此药是京城的东西，一年只产十颗，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给他用了吧，保住他的命再说。”

南+橘那大夫忙接过。

郭瑞却道：“郡主这药是哪里来的？是否是皇……”

他话还没说完，凌清瑜已经上前，狠狠一记手刀，将他劈晕过去。

“祁宫长，此人品行不端，当年被我赶出兰台，没想到在北门又见到了他。

我怀疑周致知的事说不定也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