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本来还隔着些许距离的，这下子直接贴在一起了。

楚夜离只觉得一股幽香扑入鼻中，抵着他胸膛的身子也柔若无骨一般，软得出奇。

他禁不住面红耳赤，但这是在马背上，他想逃离都不行。

戚染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紧紧抓住了他握着缰绳的手。

“楚世子，我、我有些害怕……”

楚夜离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听她那惊慌的声音，也猜到她肯定被吓得小脸苍白了。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强自镇静道：“公主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他本想让她坐直身体，但看她这般胆小，应该是不可能了。

于是戚染就这么倚在他怀里，小手还紧抓着他的大手，这般亲密的肌肤相贴，仿佛也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汗血宝马的脚力果然矫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飞奔出几百米远。

楚夜离得此宝马，心情自是极好，如今怀里拥着温香软玉，在辽阔的马场上策马奔腾，竟生出一种豪情满怀，激荡人心之感。

戚染似乎也渐渐放松下来，声音里慌乱换成了欣喜：“这样骑着马，吹着风，真是太舒服了！”

楚夜离深有同感。

他作为质子，在这重重宫闱之中，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兽。

只有骑在马背上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些许自由的感觉。

“楚世子，你见过宫墙外的世界吗？”

戚染突然转过头来。

被她这么一动，楚夜离呼吸一窒，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宫墙外的世界？楚夜离似乎回忆了一下，才缓缓点头：“见过。”

他是九岁时被送进宫的，在他入宫之前，也是个淘气贪玩的小世子，喜欢带着随从出去玩儿。

如今想来，那些市井的热闹，茶楼酒肆的喧嚣，街边摊贩的叫卖声，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遥远得只在记忆中。

戚染似是叹了口气：“我还没见过呢，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机会走出这高高的宫墙，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楚夜离心蓦然一紧，走出这高高的宫墙，也是他心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