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漏了一样的暴雪，砸在扛着一小座雪山前进的身上，趟出的雪路深达大腿，没一会儿，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来路。

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成冰霜，冻得牙齿打架的宁甯，抬起冻僵的手，擦拭眼睑上的冰雪，步履蹒跚往前走，虽然她也不知尽头在何处。

玛德，咋没人告诉她，这儿不能用灵力，混沌之力也不能用，她纯纯爬了三天的雪山，要不是有护体的法衣，她早就冻成冰棍了。

“阿嚏。”

长长的鼻涕流进雪地里，宁甯尴尬得抽了抽鼻子，鼻涕动都不动，她伸手一捏，好家伙，冻成冰棍了。

她掰断，继续朝着前方走。

脚下一声脆响，宁甯哀叹一声，整个人呲溜一下不见了踪影，雪还在下，很快抹去她的痕迹。

“诶哟。”

宁甯摔进荆棘丛里，扎得她连连叫唤，艰难爬出荆棘丛，她苦着张脸，拔掉扎进肉里的尖刺，一拔一个尖叫。

半晌过后，宁甯四处打量，和非瓴口中所述的天裂一致，她就地打坐，循着非瓴教授的方法，窥探其中奥秘。

“哟，哪儿来的小可爱？来，让姐姐抱抱。”

“停下你的咸猪手，不要吓着小姑娘。”

“速速离开，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啧，古板无趣不是你的错，但你吓唬小姑娘，就是你的不对。”

“行了，吵吵啥？小娃娃还没睁眼呢！”

宁甯：……她不是很想睁眼。

“小可爱，被吓着了？”

“不是，她是不是嘎啦？要不，我们就餐……”

“别介，别介。”

宁甯杏眼圆睁，慌张摆着手，心里很懊恼，早知道她就不逞能了，现在要成别人腹中物，她走得很不安详。

几道灵团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动静吵得宁甯脑袋发麻。

“小可爱，你醒啦！

我就说这个法子很有效，嘿嘿。”

“小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难不成又是被抛弃的‘天道’？”

宁甯恭敬说道：“现在不算，曾经算……”

“很好，来了个新伙伴。”

话音刚落，几道灵团凝出人形，惊世绝艳的脸庞震惊宁甯一万年，不是，以前当“天道”

要求这么高吗？一个个的，美得星辰都黯然失色了。

宁甯：“我……”

“小可爱，你算是找对方法。

但……这条道路艰辛且难，你做好准备了吗？”

宁甯：“嗯，做好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戏谑的声音微哑，变得富有磁性：“不光要你准备好，还得找到三件天生地养的异宝，斩断天外天的联系，这一方世界方能独立，不然，我们便是前车之鉴。”

“什么？”

宁甯倒抽一口凉气，离经叛道的念头充斥着脑袋，她稳住心神，斩钉截铁说道：“你们也是。”

“不错。”

“我们不过是残留下来的，早已消亡的数不胜数。”

闻言，宁甯心中像是破了大口，呼呼灌着冷风，如此场景已上演千次万次，而她也不过是其中一环。

宁甯抿了抿嘴，扬起璀璨的眼眸，说道：“敢问，有没有谁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