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的确是这样，布兰特，真的是这样，&rdo;葛兰特说，微笑着看着这张发表滔滔雄辩的年轻脸孔。

&ldo;你应该来当警探的，卡拉定先生！

&rdo;

布兰特笑了。

&ldo;我研究汤尼潘帝就好，&rdo;他说，&ldo;我打赌还有一缸子我们不知道的呢。

我赌史书上还多得是。

&rdo;

&ldo;你最好顺便带走这本库斯伯．奥利芬特爵士的书。

&rdo;葛兰特从他的柜子里拿出这本厚厚的，令人肃然起敬的书。

&ldo;应该强迫历史学家去修一些心理学的课才让他们写作。

&rdo;

&ldo;哈，那对他们一点也不管用。

一个喜欢研究人类行为动机的人不会去写历史。

他会写小说，或成为精神科医师，或成为地方法官──&rdo;

&ldo;或成为金光党。

&rdo;

&ldo;或成为金光党，或成为算命的。

一个了解人类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写历史。

历史只是玩具兵。

&rdo;

&ldo;喔，拜托，你是不是太严苛了？那是非常博学多闻的──&rdo;

&ldo;喔，我的意思不是那样。

我的意思是：那只是在平面上移动一个个的角色。

仔细想想和数学也差不到哪里去。

&rdo;

&ldo;如果它是数学他们就没有权利把流言耳语也加进去，&rdo;葛兰特说，突然心里有了个坏点子。

他翻着厚重威严的库斯伯爵士著作，想做最后的浏览。

当翻到最后几页时他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止。

&ldo;奇怪，&rdo;他说，&ldo;他们好爱在战役中把某人冠上勇敢这个字眼。

他们一直在用传统的写法，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

事实上，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去强调这一点。

&rdo;

&ldo;那是来自敌人的赞美啊，&rdo;卡拉定提醒他，&ldo;这样的传统是始自敌方民间传颂的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