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定不安地关切说：&ldo;你的气色不像我上次看到你时那幺好，葛兰特先生。

你不舒服吗？&rdo;

&ldo;一想到理查我就不舒服，&rdo;葛兰特说，&ldo;不过我有个新的汤尼潘帝提供给你。

&rdo;

他把萝拉写的信给卡拉定看，关于淹死的女子根本没那回事儿的信。

卡拉定读着读着脸上的愉悦如云后的阳光渐渐探出，最后终于满面光采地说：&ldo;我的天，但真是太棒了。

非常杰出，第一手的，彻头彻尾的汤尼潘帝，不是吗？可爱，真可爱。

你以前不知道吗？而你竟是个苏格兰人？&rdo;

&ldo;我不能算是道地的苏格兰人，&rdo;葛兰特指出。

&ldo;不，我知道没有一个所谓苏格兰长老教会护教者是&ldo;为信仰而死&rdo;，当然；但我不知道她们其中有个人──或者这幺说，两个人根本没死。

&rdo;

&ldo;她们不是为信仰而死？&rdo;卡拉定迷惑地重复着，&ldo;你是说，这整件事都是汤尼潘帝？&rdo;

葛兰特笑了。

&ldo;我想是的，&rdo;他惊讶地说，&ldo;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一点。

有一次我得知爱塞克斯一个所谓&ldo;护教者&rdo;，其实是一个因为杀害老牧羊人而被判死刑的恶棍。

自那时候起我就不相信&ldo;殉教&rdo;这回事儿了。

在苏格兰除非犯下刑案，没有人会被处死。

&rdo;

&ldo;但我以为他们是非常圣洁的人──毕竟是殉教者啊，我是说。

&rdo;

&ldo;你一定看过十九世纪秘密宗教集会的图片吧。

虔诚的一小群人聚在石南林里听牧师讲道；年轻的脸孔全神贯注，长者的白发随风飞扬。

这些苏格兰长老教会的护教者就相当于爱尔兰的爱尔兰共和军，是一小撮极端份子，是一群嗜血的、有辱基督教国家的人。

如果你上教堂而不去参加秘密聚会，星期一早上醒来时你会发现你的谷仓被烧或你的马像火腿一样地被吊起来。

如果你更公开地表达你的不满，你就会被枪杀。

有几个人光天化日地在伐夫城的一条路上，枪杀夏普大主教于他女儿的面前，结果这几个人受到同党英雄式的崇拜。

&ldo;为了上帝而充满勇气与热情的人，&rdo;崇拜他们的人说。

多年来他们在西边，安全且大模大样地活在他们的护教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