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速度很快，即刻预约明天的检查，早早预判到她今晚大概睡不着，明天会起晚，为避免麻烦，所以把时间大致定在下午。

周雨晚一觉睡到中午，从老宅专程赶来照顾她的阿姨已经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着，给她精心准备午餐。

香味从厨房阵阵飘来，勾得人饥肠辘辘。

商渡怀疑她有孕，然而，孕吐什么的，周雨晚完全没有，相反，她蛮有食欲，不知不觉间吃了不少。

正吃着，筷子速度慢下来，她忽然在想，如果怀孕期间她胃口一直这么好，一张嘴喂饱两个胃，那，九个月下来，等她生完宝宝，岂不是要胖成个球？

……

突然胃口全无了。

周雨晚停筷。

商渡问她，这样就饱了？

她郑重其事地点着头，“再吃我要胖了。

（）”

商渡皱眉，就你那点饭量？?（）_[（（）”

她摇头，不肯再吃。

他好声好气地哄她再多喝两口汤，就没再强人所难地劝。

下午去医院，商渡是要陪她全程的。

他先下的车，回身，把手递给她，要接她下来。

周雨晚睨着他宽厚的手掌，又撩起眼皮瞄一眼他的脸，忽然有点起不了身，走不动道，心脏突突地跳两下。

商渡余光瞥见她手指暗暗使劲，把座椅扶手抓得发紧，他开口：“紧张？”

“嗯……”

她回得很没底气，“要是真有宝宝怎么办？”

“那就好好抚养ta长大，当一对称职的父母。”

“如果没有呢？”

“没有就是没有。”

“就这样？”

“就这样。”

干脆直接。

周雨晚：“不能无中生有？”

商渡：“我们也可以再接再厉，无中生有。”

周雨晚垂眼，想了下，终于肯把手递向他，决定要下车乖乖做检查，“商渡，我腿软。”

他好笑地觑着她，搀着她胳膊，把人扶下来，“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进去？”

那样未免太夸张，周雨晚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