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凡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同姜南呈四目交接。

“我知道。”

姜南呈挣脱无效，索性放弃，身体靠在了病床上，视线偏离到窗外。

这回轮到林逸凡怔愣半晌，明明是很简单的三个字，他却是像听不懂一样。

“你……”

“你和张升是那种关系吗？”

林逸凡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姜南呈打断，林逸凡脑子持续连接了下这个信息，反问：“为什么突然要说张升？”

姜南呈没有听到答案，也没有追问，事实上他现在脑子里也特别乱，但是他能确定一点，他现在有句话必须要对林逸凡说。

“林逸凡，我们试试。”

林逸凡瞳孔收缩，随即又无限放大，眼底有欲正在攀升，他知道姜南呈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认真的？”

姜南呈偏过头，看向林逸凡，那双清澈的眼眸因为昨夜发过烧的原因，里面充斥着淡淡的红血丝，但看林逸凡的眼神真挚而热忱。

“那天楼道里，你偷吻我，我知道。”

林逸凡震惊错愕，握着姜南呈的手腕终于在这一瞬间松开。

姜南呈见自己手腕被松开，他活动了一下，反握住林逸凡的手，起身凑近林逸凡。

“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你那天吻我我也不反感，我也问过程杰，他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吻他，就像你那天一样，亦如我刚才……唔……”

未说完的话被吞咽在了嗓音里，姜南呈眼睛倏尔睁圆，林逸凡手上的力道似乎更甚，他一手抓着姜南呈的手，一手虎口抵压着姜南呈的脖颈，压向自己。

呼吸被完全掠夺，姜南呈连喘气都费劲，他松开齿关想从外面获取一些氧气，不料却方便了林逸凡的进入。

像是猛然钻入口腔的碳酸气泡水，舌苔上丝丝麻麻的，一阵电流窜过一般，随即那些小气泡轰然炸开，清凉爽甜的感觉顷刻间溢满整个口腔，好解渴。

姜南呈身体紧绷，抓紧了握着林逸凡的手，不知道是舒服还是怎么，他低哼了一声，很微弱。

谭净见窗户外照进了日光，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从床上下来，刚走出值班室门口，就听见很细微的一声轻哼，他探了探头。

窗外阳光正好，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个少年人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他们交颈缠绵的影子，像是一副流动的沙画，很美很美。

谭净瞳孔骤缩，却是脚步无声的退离到了值班室，没有再出去。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两个少年的身影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另外两个少年，他才没有出声打扰。

他总不能同一个错犯两次吧。

林逸凡感觉到姜南呈快要喘不上气来才将人松开。

姜南呈突然纳入新鲜的呼吸，微张着唇深咽了一口气，眼睛湿雾雾的看向林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