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菀眺望着远处的天际，闻言慢悠悠反问道：“阁下冒然前来，不自报身份，就问这么一个问题？”

青年沉默了一瞬，“舜华。”

颜菀依旧没有回头，“我在看人间。”

舜华皱眉，似是有些不解，“这有何好看的？不过是一群凡人居住的地方罢了。”

颜菀轻笑，“确实是凡人，却也并非毫无优点，某些时候还是得看这些凡人。”

语气很是莫名，说不清是惋惜多一点还是感叹多一点。

好在舜华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你为何不去妖界深处？以你的实力跟这些身处人间实力微末的小妖混杂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好处。”

颜菀不为所动，“阁下此话怎讲？人各有志，我于人间另有自在逍遥，何必放弃如今的生活，去争取那些鸡肋的东西呢。”

舜华今日来是为招揽这只突然冒出的大妖的。

只是他向来不善言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招揽，再说，他并不觉得这位大妖会愿意归顺于任何人之下，能被护法劝过来，他纯粹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横空出世的大妖是何模样。

只是……

“你不是妖吗？为何体内气息如此斑驳？”

颜菀神色一动，“哦，何来斑驳之说？”

舜华看着她，“妖的体内有人的气息，不对，半仙半妖半人？”

他皱着眉，表情似乎很是不解。

颜菀定定看着他，缓缓道：“听闻妖界有一妖王，血脉返祖，可以看透六界神仙妖魔鬼人。”

这没什么可否认的，舜华点了点头。

颜菀突然笑了一下，舜华冷漠的看着她，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只不过他的五官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高级感，不笑的时候便显得阴郁冷漠。

颜菀看着他，突兀的想到，这副面容若是换个瞳色，只怕更能突显出他容颜的俊美之处。

她敛下神色，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语调，眉间带着慵懒感，“你若是想知道就留在这里，你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舜华思考一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