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三年前更好看，皮肤还是那么白，眉目如画，神情清冷，眼眸清亮得像一汪湖，自带仙气。

他莫名想起徐春提起她时用过的形容词：鲜嫩嫩的。

原茵忽然低头打了个喷嚏。

她打网球出了一身汗，这会儿站在这儿不动一直吹风，有些发冷。

&ldo;我过去穿外套了啊，一会儿就集合了，再见。

&rdo;

她捡着这个借口扔下江燃，独自跑到网球场边，放下球拍，拿起校服外套抖开，先伸进右手，左手反过去勾起衣服摩挲着袖洞，找啊找啊都找不着。

忽感觉校服另一边被人牵起。

江燃把她那半截还没翻过来的衣袖翻转过来，又两手牵着衣肩展在她身畔，自然而然道：&ldo;伸手。

&rdo;

原茵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几乎陌生的故友，突然有些恍惚。

她想起很久之前那个晚上，她光着脚坐在台阶上，他拿了她的鞋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ldo;抬脚。

&rdo;

没有人发现她没穿鞋，就算发现了也懒得管。

包括原芳菲。

只有他发现了，管了，让她抬脚。

当然，她抬了，她一脚把江燃连人带鞋踹了出去。

江燃静静看着她，保持着将她圈在胳膊间的动作。

原茵迅速把手伸进袖洞里，穿好，刚刚那个片刻的回忆让她心稍微软了软，她低低说了声，&ldo;谢谢，燃哥哥。

&rdo;

江燃胸口忽然就起了风，那堵在心头三年的石头，不知怎么就被吹啊吹啊吹得化作烟尘消失无踪。

浑身莫名踏实起来，这回，他总能要到答案了吧？

&ldo;那个……&rdo;江燃抿了抿唇。

正低头收拾球的原茵忽然抬起头来，&ldo;燃哥哥。

&rdo;

&ldo;啊？&rdo;

原茵举起一枚网球，挑着眉看向他，一本正经，&ldo;刚刚被你扔的那球，我借的，得还……&rdo;

她指了指围墙外。

江燃：……&ldo;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