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很受伤：“难道你忘了有次你生病，是我把你送回去的？”

黎喃：“……”

她就不应该多嘴。

一路上黎喃都没敢和他说话，生怕又说错了什么。

周津渡住在一个老小区，颇有年代感，胜在环境幽静，小区绿化不错。

好在指示牌够大，黎喃装作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带白游上了楼，开了门。

扑鼻的霉味迎面袭来，白游欲言又止：“你是有多久没打扫卫生了？”

黎喃：“……”

快两个月了呢！

她决定明天找个保洁定期来打扫卫生。

一室一厅的格局，简单的装修，白色墙壁，茶几上还散落了几本书，家具带着岁月的磨损，但收拾得整齐且干净。

两人当时为了同居做了万全准备，生活用品都没有拿走，就怕有人上门。

黎喃推开落地窗，晚风清凉的风吹进来，散了霉味。

她说：“你先去换衣服吧。”

白游转身进了卫生间。

黎喃望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光照进花坛里，映在或红或白或粉的月季花上，格外好看。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周津渡：想家吗？

周津渡：不想。

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黎喃盯着家这个字，脸色的笑意更浓了：想我了？

周津渡：我怕你暴露。

黎喃撇撇嘴，想起什么，又问：我能进你房间吗？

周津渡：随便。

那就是可以进。

黎喃：放心，我不会翻你的小秘密，我就是去看看，免得暴露我对这个家不熟悉。

黎喃回到客厅，推开卧室。

床，衣柜，书柜，还有一面落地窗，白色的纱帘随着客厅吹来的风，轻轻飞舞。

黎喃坐在床上，观察这间屋子，很空，什么都没有，就像临时的避难所。